王菲林夕詞研究(十二)1997〈人間〉

王菲1997年的林夕詞沒有太出彩的作品，〈小題大做〉裡有句「我和你愛來愛去是否為了湊湊熱鬧」有點意思，但放在篇什裡也不見得多好；〈娛樂場》的音樂很吸引，是cocteau twins作的，你很想聽一些有意思的詞，但林夕在這裡交不出貨來，聽這首歌你會覺得曲和詞是很不搭調的。

歌詞是這樣的：

香煙也不再香 怎麼樣抽光
燈也不再亮 怎麼樣看相
那雙人床 解決不了 太多慾望
到不如找個 想去的地方
不用費思量 愉快的地方
娛樂場 

逛大街小巷 只聽到叫嚷
舉頭望月光 找不到天窗
有沒有一個 想去的地方
不用再流浪 娛樂的地方
倒不如找個 想去的地方
不用費思量 愉快的地方

聽 走版荒腔
看 歌舞飛揚
來 天堂 一看
來 瘋狂 瘋狂

後來我猜想，97年的林夕王菲詞都是國語歌，林夕很可能會因此填不出本色，箇中情由要再考察下，國語填起來一般是生活化，和林夕的style一定有點扞格之處的。

〈悶〉這首歌值得一說，它裡面有一種對愛的思辯挺誘人去聽：

誰說愛上一個不回家的人　唯一結局就是無止境的等 是不是不管愛上什麼人　也要天長地久求一個安穩 噢噢　難道真沒有別的劇本 怪不得　能動不動就說到永恆 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　否則聽起來讓人覺得不誠懇 是不是不管愛上什麼人　也要天長地久求一個安穩 噢噢　我真想有那麼的單純 不可能　難道真沒有別的可能　這怎麼成

聽到這裡感覺還好，輕鬆活潑，挑戰傳統愛情觀，永恆嗎？靈魂嗎？連這些也可以否定的嗎？那歌者追隨的是什麼愛情觀呢？都說了林夕很盡責了，他是提供了說法的，但很可惜，在答案提供之前，這首歌遵照流行歌的做法，跟着REPEAT了一次，再提供回答：

別希望我會愛的滿身傷痕 我不怕沉淪　一切隨興能不能

原來答案就是「隨興」，理路是通的，但是，這首歌就變得沒有感染力了，我覺得。

〈人間〉這首歌令我最有感觸，其實也不是歌詞，是MV裡面王菲的良家婦女形象，她是在配合歌曲，扮演一個母親的角色，唱歌給自己的孩子聽。在我們的流行曲裡，有多少歌是可以培養到或誘發到一個女人的「母親性」的呢？林夕的詞算是交到貨了，那三句「但願」，在網上起碼看見有人惦念着。

1997
王菲 - 麻醉
王菲 - 你快乐（所以我快乐）
王菲 - 闷
王菲 - 娱乐场
王菲 - 人间
王菲 - 我也不想这样
王菲 - 小题大做